“就是,每次邀你你都说有事,我们还以为你真的要为了男人不要我们这些朋友了!”
听着她们的打趣,温听也有些不好意思,自嘲一笑,“当初是我太傻,为了一个不爱我的男人疏远了朋友,没了自我。”
她在众人中间坐下,随手拿过桌上的酒喝了一口,酒香在口齿间流转,她眼中流露出几分怀念。
其实她从前也很喜欢喝酒的,只是因为沈祁临不喜欢才戒掉。
沈祁临一直以为,他们是相亲认识的,其实不是。
温听第一次见他,是在父母的葬礼上。
那年,她才十岁,
却亲自操办了父母的葬礼。
所有亲戚都让她不要伤心,要她先好好招待宾客,可亲手推着两具尸体去火葬的时候,她还是再也忍不住,跑了出去,躲在角落里哭泣。
这时候,是沈祁临找到了她。
他是母亲闺蜜带过来的儿子,见她哭得伤心,什么也没说,只是坐在她旁边,而是伸手给她递了一颗糖。
“吃糖吗?”
她抽噎着伸手接过他递来的糖,剥开糖衣,奶糖的甜味在口中化开,泪水却仍旧止不住的大滴大滴往下落,“我没有爸爸妈妈了,我好想他们……”
他明明也才十来岁的年纪,却一副少年老成的模样,抬手摸了摸她的头发。
“别怕,他们还在,只是你在学校,他们在上班;你在家里吃饭,他们又去外地出差;你去找他们,他们又恰好回到了家;他们永远都在,只是今后每次都会擦肩。”
“但往后,总会相见。”
听到这句话,她终于抬起眸,怔怔看向他。
之后的日子,温听就是靠这句话度过没有爸爸妈妈的漫长夜的。
她说服自己,他们还在,只是每次都在擦肩。
她告诉自己,经年之后,总会再见。
后来的很长一段时间,温听仍旧没有忘记过他的那番话,也没有忘记过他。
哪怕对他的了解,仅仅只有沈祁临这一个名字。
直到很多年之后,她长大了,沈母安排了她和沈祁临相亲。
一开始,沈母便告诉她,自家这个儿子什么都好,就是生来性子冷淡,若是在一起了,可能会需要很长时间去捂热他。
可她并不在意。
因为她见过他温暖的一面,所以愿意想方设法的去捂热他。
交往五年,温听事事以他为中心,
他的西装不能水洗,她每天下班的第一件事就是把他的衣服送去干洗店洗;
他随口一句想每天到家就能吃到热饭热菜,她就辞掉了最热爱的珠宝设计的工作,在他的公司附近找了一份工资不高,但比较清闲的文员工作,搬进了他的家里。
他不喜欢酒味,她就从此戒掉了酒,还因此和从前的朋友都疏远了。